【原生之罪/陆池无差】不如哭一场

看完1718集真的心疼池震,别死撑着了,来陆队怀里哭一场吧。

依旧ooc一篇完,依旧是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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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呢你?”

是灯火通明的夜晚。陆离跳下警车,弯腰穿过警戒线,皱着眉头问站在案发现场别墅门口探头探脑的鸡蛋仔。鸡蛋仔一回头像见了救星,咧嘴就是一个标准的憨笑:“师哥你可来了!震哥今天怎么回事儿啊?”

“怎么了?”陆离偏了偏头,视线越过鸡蛋仔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池震。那人还穿着白天那件花西服,正坐在那对儿不知所措的报案人对面,缩着身子闷头在审讯报告上写写画画。池震平日里总是活蹦乱跳,对报案人展现出十二分耐心,还老是贱兮兮地笑,陆离还是头一次见他脸上是这种疲惫的冷漠。他抿着嘴角、眉眼低垂,冷淡的侧脸仿佛对这一切失望至极,又毫不关心。让人有种感觉,好像他可以随时把手里那张纸随便一扔,就这样走出门去,然后就在夜色里毫无牵挂的离开,再也无处找寻。

让人有种将要失去他的心慌。

“这不俩报案人吗,震哥在审呢。我也没听见讲了些什么,就听着那女的说什么葫芦娃的,然后震哥就急了,把他俩劈头训一顿,说是有钱人不懂人间疾苦总想些无聊的事之类的。”鸡蛋仔说着说着,就见陆离跟没听见似的径自推门往里走了。他尴尬地打住话头,挠挠头还是决定跟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池震加入之后师哥变得生动一点,但是对他的态度好像和以前没什么变化,还有更加退步的趋势。

糟了。鸡蛋仔如临大敌,难道池震要顶替他在师哥身边的位置吗!

陆离看上去像是冲进案发现场的。他略略扫了一眼尸体,脚下几乎没有停顿就走到了池震身边,气还没喘匀就出声问他:“什么情况?”

池震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圈泛红,眼里都是红血丝,“什么都没问出来……” 他说话时声音很轻,还掺着叹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陆离接过他递来的报告。这无疑是个荒诞可笑的故事,可池震一笔一划整整两页记得认认真真。他看了看疲惫得睁不开眼的池震,心中一疼,刚想说些什么时对方却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医院给我妈陪床去。”他站直的时候摇晃了一下,顺势拍了拍陆离——有那么一个瞬间,陆离感觉池震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在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上。他下意识地想用肩膀撑住他,对方却轻飘飘地松开了手,从他的身边走开了。

陆离呆了呆,视线落在手里那两张报告上。鸡蛋仔看他发呆,走过来问什么情况,却见他沉默着的师哥突然把报告往他怀里一塞,然后迈着两条长腿一阵风一样就跑不见了。

“哇。”鸡蛋仔赞叹道,“师哥真是静若兔子,动若疯兔啊。”

“……你最好别在你师哥面前说这个。”路过的老高和蔼地提醒。

“池震!”

啪,刚打开的车门被陆离重新关上,池震站在车前,瞪着眼睛看着突然挡在自己面前的陆离。“怎么了,有新情况?”

“你过来。”陆离只是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别墅后面拉去。池震跌跌撞撞跟着他走,走过了扎堆的警车和警员,走过了明亮的路灯,走进一片漆黑的小丛林。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的独处让他不由得恢复了点开玩笑的心情,“陆队,这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暗杀我?”

陆离不说话,拖着他走到被藤蔓缠绕的长廊间,才放开手转身和他对视。夜色里陆离的眼睛亮亮的,晃得池震心慌意乱。他揉了一把脸,试图让面前的人意识到自己忙到没时间和他玩大眼瞪小眼:“陆离,你有什么话快说,我这还得赶紧——”

他的话被堵在喉咙,因为面前冷着脸的人突然上前一步,结结实实地抱住了他。

……什么,情况?

池震举着胳膊,丝毫不敢轻举妄动。陆离抱他抱得非常用力,一手紧紧箍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后颈。他能感受到彼此胸膛里心跳的律动,怦怦,怦怦,怦怦。陆离的怀抱很暖,也有足够的力气让他可以放心去倚靠。池震不由地把脸埋在陆离颈间,松懈下来。

“池震。”陆离的声音闷闷的,却温柔的过分,“我在这儿呢。”

“我在这儿呢。”他重复着,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了拍池震的后背。

而这句话像是扳动开关一般让池震这几天来在心头反复建设加固的坚硬堡垒轰然倒塌。委屈、悲伤、恐惧、无助,所有他拼命阻隔在外的情绪铺天盖地,泡软了他纸糊的泰然自若。池震只觉得自己从心间一直软到指尖,整个人都靠在陆离身上,而陆离轻柔地抱着他,承受他所有重量。池震,他是被陈先生拒之门外仍然忠诚的棋子,是要为索菲撑腰不能让她担心的大哥,是一时失意总会东山再起且从不心软的池总,是被董令其蒙在鼓里的一把枪,是母亲心里那个风风光光的大律师。他必须坚韧,必须逞强,必须不能恐惧、不能痛苦、不能疲倦,必须狠,必须笑,必须站的笔直,必须连自己都欺骗。

可他骗不了陆离。

陆离只能看到池震,就只是池震。他能透过所有强撑出来的风光表象,看到躲在内心最脆弱的地方偷偷哭泣的那个最真实的池震。

然后给他一个拥抱。

池震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哭的。他的呜咽闷在胸膛,根本无法止住泪水。陆离肩膀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但他毫无怨言,只是轻拍着池震的后背,帮他顺顺气。池震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也结结实实地抱了回去,双手紧抓着他背后的衣服。除了偶尔压不下的呜咽,大部分时候池震都是在安静地流泪。他们都没说话,不必说话——陆离能懂他每一滴眼泪。直到最后池震心中郁结终于顺泪水被冲开,他才挣扎着要从陆离身上起来。陆离托着他的腰,声音很轻:“小心。”

“……你看我这不丢人了吗。”池震一开口都被自己声音的沙哑吓到,他尴尬地想去揉揉眼睛,手腕却被陆离抓住。“别动,哭肿了。”陆离凑过去,热热的呼吸在池震脸颊滑过,“走,我带你回家敷一下。”

“没必要吧。”池震觉得陆离对待自己跟对待个小姑娘一样,“这么大男人了,还在乎这个……而且我还得去给我妈陪床……哎我靠这样去她又得担心,都怪你。”话一出口他都有点受不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娇嗔呢。

陆离被他不要脸的行径逗笑了。他笑起来会瞪大双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你一大男人,眼睛肿的跟桃似的就有面儿啦?”他从池震裤子口袋里勾出那副骚包墨镜,认认真真给他戴上,“你回去敷好,再好好睡一觉,歇好了在再干别的。今晚我去陪阿姨。”眼看池震又要反驳,陆离板起脸:“这是队长的命令。”

“……好吧队长。”池震伸手抓住他的手,“我只是想说我大晚上戴这玩意儿简直就一睁眼瞎啊,你得给我导盲不是。”

可能是失意期的特别待遇吧,陆离出奇的温柔,不仅没踹他,还回握住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去。

“这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跑没了……哎哎哎!!师哥!!”

陆离僵在自己车前,抬头往别墅的玄关看去。老石、老高、妙玲,一众现场勘查的弟兄们,基本上今晚出现场的人都在这里了。在这中间有颗最闪亮的明星,胃大无脑的鸡蛋仔正挥着胳膊喊他:“你去哪儿了啊师哥!老高问大家能不能……”

他打住了话头,并有点搞不清现在的情况。

陆离可以算是衣衫不整,他的衬衫外套一边的肩已经滑落,松松垮垮地挂在胳膊上。里面的T恤皱皱巴巴,领子都歪了。而本应该走了的池震低着头、缩手缩脚地藏在他身后,只是一身花西装第一时间出卖了他。两个人看起来正准备偷偷开车走人,仔细一看还手牵着手。

“……收队吧!”陆离非常淡定地把自己滑落的衬衣提上去,“老石你把尸体运回去就赶紧回家睡觉,其他人也一样,各回各家,休息好了明早按时来上班!”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低着头状似娇羞的池震塞进车里,然后挥了挥手,自己坐进驾驶座迅速开车走了。

“我靠。”鸡蛋仔打破沉默,瞪着大眼感叹,“陆队未免也太禽兽了。”

“……这话也别当着你师哥面说。”老高觉得自己应该救不了这个一心作死的人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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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元旦快乐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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