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grave made me write this(10th Doctor/Kilgrave)

朋友们这个水仙拉郎安利吃不吃!吃不吃! 好吃的提子吃不吃!

“喔——美洲的味道!”
随着呼哧呼哧的机械声,Tardis在两栋廉价居民楼间逼仄的小巷里实体化。博士吱嘎一声拉开门,边嗅闻空气边语气夸张地宣告着,“纽约!不是新新新新新新新纽约——是那个旧的,大概,嗯……”他皱起鼻子往前走两步,“曼哈顿,2015年。不怎么远,倒是挺有趣的一年。”
“曼哈顿?”Donna从他身后的门里冒出头来,“2015年?我不是很懂他们的潮流……我是该穿的老气一点?还是多点蕾丝和印花?”
“哦,得了吧!”博士伸长胳膊一把将犹豫的女伴拉出Tardis,“你怎样都好看啦。”
Donna满意地挽起他的胳膊,一起往前走去。
暮秋的西中城已经入夜,有些肮脏的楼面上一个个安着铁栅栏的小窗户看起来并不友善。博士拉着Donna转过一个弯,拐上另一条相对宽敞的路。“我总觉得这里的空气有点不对劲。”Doctor皱着眉毛念叨着,“有什么——是什么——”
“博士……”Donna扯扯他的袖子。
“是某种激素?有一点点外星的感觉,又有一点点地球科技的感觉。就掺在空气里,有点辛辣,又有点甜腻……”
“博士……你看……”Donna抓他胳膊的力度更大了一点。
“我接触过这种激素,我记得的,我从不忘记。记忆不会消失,只是想不起来了而已……”
“博士!!!”Donna用力扯过博士细瘦的胳膊,“你看!!”
博士一阵吃痛,下意识地抬头冲Donna手指所指向的高处抬头看去。撞入眼帘的是街灯光亮无法到达的楼顶,影影幢幢站满了一排排静止不动的、黑色的人形。
“血液控制?”博士脑海中浮现出曾经历过的事件,他从口袋掏出音速起子跳上最近的楼梯,“Donna,快回Tardis!我一会儿回去找你!”
“喂!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Donna站在原地冲快速跑上楼梯的博士喊叫。她左右看了看这寂静的大街,而在这犹豫的几秒间,原本空无一人的街灯下悄然站了一个瘦高的人影。
“是谁在那里?嘿!是谁在哪里!”Donna壮着胆子大声喊着,随手抄起路边环卫车上的扫帚边挥舞边往前走。走近几步她才看清那个人——那个男人的面容。他穿着一身紫色调的西装,抄着口袋站在那里,表情漠然。不是什么诡异的铁皮人或者滋滋作响的大蜜蜂,可眼前的景象让Donna更加惊惧。那男人有着缺乏光彩的双眼、高耸的鼻梁和苍白的皮肤,宽阔的额头还有下撇的唇线,那张脸是如此熟悉——
Donna想要尖叫,但那男人在她出声之前用熟悉到令人战栗的声音命令性地低声说道:“别出声,站上去。”
那是博士的脸。漠然的、沧桑的、寒冷的、陌生的,博士。
Donna不由自主地朝楼梯走去。
“Donna!Donna?回来!”博士从楼梯上跑下来的时候便看见了这一幕,Donna正表情惊恐地从另一边的楼梯向上行进。他大声阻止却全无用处,急急冲下楼梯却迎面撞上了正用好奇眼神看向自己的……一个很眼熟的男人。
“你……为什么?”那个男人有些疑惑地歪歪头,夸张地皱起眉毛,“你长的和我一样。”
“哦,这事常有。”博士面不改色地边撒谎边眨眨右眼,“这不是重点,罪魁祸首先生。房顶上这些人都是你控制的?”他用音速起子扫了扫面前的人,皱着眉头看着起子上的数据,“果然是激素控制……嗯,比较低级的精神控制了。好吧,其实是非常非常低级。”
“低级?!非常非常低级?!”被扫描的那个人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口音也变得奇怪,“不如你也站上去,不,你还是去把你的脑袋塞到那边的柱子里,再来评判低级不低级的事!”
“哦得了吧。”博士连动都没动只是翻了个白眼,“如果我那么容易被控制宇宙早就炸了好多回了。听着,不管你这样做是什么目的,都是不明智的——我给你一个选择,放过他们,或者我就要采取措施了。”
博士不受控制的事实似乎动摇了那男人的信心,他退后了一小步,看起来焦虑且恼羞成怒,“措施?如果我现在让他们跳下来你也别无他法——”
“我不这么觉得。”博士晃着起子,“事实上,你可以催眠某人模仿鸡走路或者学猫王唱歌,但你不能催眠别人去自杀——求生的本能太强了。我只是给你个台阶下。”
“是吗?”轻蔑的微笑又回到了那张与博士一模一样的脸上,“那套法则可不适用于我。我叫做Kilgrave可不是没有原因的。”
“Kilgrave?!地球上还有人叫这种奇怪的名字?!而你还为此挺自豪?!”博士一如既往地抓错重点并表示惊讶。
“你知道吗?我生气了。”Kilgrave整了整他紫色的领带,“不如就从你的好朋友开始吧——Donna,是吗?可爱的姑娘。”他依旧盯着博士,嘴角挂着微笑,甚至没有转头去看只是伸出右手朝上招招,“跳下来吧。”
“Donna!别听他的!你的意志比他的强!”博士掏出起子指着正缓慢挪向边缘的Donna,“坚持住!”
“不,博士,我控制不了——天哪,我一定得跳下去,我必须要跳下去!”Donna惊声尖叫,“我必须这样,博士——”
她从楼顶坠落。
这个过程其实非常迅速,在Kilgrave听到呼啸声的时候一切其实已经结束了——半空中突然出现一个蓝色的警亭,它悬浮在半空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朝Donna下坠的方向打开门。Donna尖叫着消失在门里,过了几秒才出现她落地的声音——准确来说是水花飞溅的声音。蓝色警亭摇摇晃晃地在地面落稳,而Donna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听起来挺遥远的地方传来:“游泳池!你怎么知道我最讨厌游泳池!”
“不用谢!”博士偏头朝那边喊着,然后在Kilgrave还未从眼前景象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向前几步伸出双手摁住他的太阳穴,“我给过你机会,而你竟敢碰她。”
他盯着那双相仿的眼睛,甚至能看清那脆弱的灵魂。
“什么……”Kilgrave在他手中挣扎着,却一下失去了意识。
博士用肩膀接住那个倒在自己怀里的人,看着一个个恢复意识从楼顶跑下来的市民与自己擦肩而过。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这种事情曾发生过,但都因自己而起。而这个……懂得用激素精神控制并且明显是个人类的家伙,他没有任何印象。但刚才他潜入他的精神,却能感受到许多似曾相识的情绪:自负、孤独、多疑、怨恨,甚至嗜杀。那些他深埋心底的脆弱情绪像是实体化一般坦荡荡出现在他面前,这是敌人的又一个诡计吗?
还是……只是又一个需要拯救的人类?
“嘿!”湿漉漉的Donna用毛巾拧着头发出现在Tardis门口,“怎么回事?他怎么和你长得一样?而且还会精神控制?我刚才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真的想跳下来啊!那是谁?老了的你吗?他经历了什么?你也会精神控制吗?而且你的游泳池为什么在图书馆里又为什么养着鲸鱼?!”
同伴小姐连珠炮似的发问让博士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他抱着Kilgrave吃力地向Tardis走去,“哇你真的是有很多问题。不过最重要的是,这可不是我。我比他轻多啦。”
“你这个瘦竹竿。”Donna白了他一眼,把毛巾搭到肩上走过去帮忙。

这个梦并不平和。
事实上,Kilgrave从未做过任何平和的梦。而这个梦更是甚者。他没梦见那些残忍的实验,没梦见那些在他的命令下死去的人们,也没梦见从未正眼看过他的——那个女人。这是一个新的梦境,与以前全然不同。在梦里他是自己又不是自己,他有种感觉,觉得自己是宇宙中唯一的旅者,他看到残忍战事,看到四散奔逃的孩童和跪地痛哭的母亲,看到被战争机器践踏摧毁成断壁残垣的故乡。他也看到废墟、敌人与幸存者这所有一切都在一瞬逝去,而“他”——是那个摁下按钮的罪魁祸首。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他想那也许名为愧疚。
他痛彻心扉,又不知为何。
然后他从梦中醒来。
“喔!你醒啦!”模糊的视线里有个棕色的高大身影正晃来晃去,Kilgrave皱皱眉头把视线聚焦,一张年轻版的自己的脸正近距离地盯着自己,“你胡子该刮了。”
“……舌头。”Kilgrave说,他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儿沙哑。“什么?如果你还想控制谁的话趁早放弃吧,周围没什么人类,我也给Donna做了保护措施——"
“……你的舌头。”Kilgrave半睁着眼睛,“太蠢了。别老是吐它,太蠢了。我从没这样干过。”
“什么?!”博士看起来受了很大打击,“我经常吐舌头吗?!就算我吐,那也是很性感的不是吗,嗯?Donna!说我是不是很性感?”
“呃,你吐舌头的样子的确很……傻。”Donna从另一边晃过来,“不过无所谓,你大部分时间都很傻。”
博士皱着眉头撅着嘴一脸认真地盯着自己的同伴,“你一定还被他控制着。我要给你来个精神大清洗。”
“得了吧!”Donna笑着躲避作势摁她脑袋的博士,“承认吧,傻和帅又不冲突。”
Kilgrave差一点就被这种看似温馨的气氛感染了。但他接着就回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嘿,博士!放开我!你不知道如果我二十四小时内没回到公寓会发生什么。”他用力扯了扯胳膊上的带子,但没什么用,这让他后悔自己专注训练自己精神控制能力而疏于体能训练。
“喔,你还经常被人抓吗,都部下了安全机制?”博士停下来看他,“的确,你的能力也有挺多漏洞。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实在是有太多漏洞——你用这能力小偷小摸还好,跑出去杀人放火,有点太不自量力了吧……Kilgrave。”
被叫到名字的时候Kilgrave感觉浑身不自在。不能控制博士,自己就没有居高临下的优势,而被同一张脸看着总让他有种被看穿的感觉。面前这个人深不可测,而他必须接受这个事实,那就是他拿博士毫无办法。他决定先服软,因为这个博士看起来像是个所谓的古道热肠的超级英雄,“……Kevin。”
“什么?”博士歪歪头。
“我的名字是Kevin。你可以这样叫我。不用叫我Kilgrave。”
“Kevin。”博士重复着,“好吧。现在说说看吧,你为什么要控制大家去跳楼?”
“我可以以后再讲,可是如果我24小时内不回去,一个街区的人都会把自己毒死的。”Kilgrave摆出一副真心悔过的样子,“我不是真心想让他们死,我只是想吓唬一下那些要抓我去研究的人。刚才那样也是他们逼的。当务之急是送我回去!”
“喔,24小时。”博士气定神闲地靠在控制台的一边,露出身后正缓慢运作的时空维度稳定器,“那可是很长一段时间呢。”
“而且,”他眨眨眼睛,“我熟悉我撒谎时的神情。”
Kilgrave不知道那是什么,却真切觉得自己这次好像真的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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