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出差真的给了我日更buff……
奇异铁真好，请你们互相治愈，谢谢
哆啦奇梦（？）

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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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看下这项提案的具体信息……哦。”

托尼罕见地身穿一套笔挺西装，领带正经地系在胸前，反应堆在层层衣料下发出微弱的光芒。他正站在大会议室的屏幕前，看着手里拿错的终端皱起眉头，接着摁了几个键：“星期五，帮我联系——”

他话还没说完，面前的空气中便凭空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圆圈。一只修长的手从圈里伸出来，把他正需要的东西扔在他面前，然后连手带圈消失了。

“斯塔克先生？”星期五没有听到下文，询问道。

“……没事了。”托尼拿起那个终端，随手将其中的演示文档放大在屏幕上。他回过头去，看到会议室里其他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怎么了？没见过魔法吗？大惊小怪。”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星期五深深觉得自己要失业了。实在是因为奇异博士真是太好用了。比如——

“啊，糖用完了。”托尼看着自己的咖啡，发出缺乏糖分的声音。下一秒奇异的手出现在半空中，在他的杯子里精准地扔下两颗方糖。

“……有点饿。”托尼终于结束了武器设计的一个阶段，放松下来才感受到胃里空空荡荡。他想着随便去找点什么吃，刚打开门就看见奇异倚在门口，身边是热气腾腾的餐车。

“……奇异！给我彼得帕克！”托尼看着手里的中城高中学生出勤表怒吼，接着某只小虫就嗷的一声从天花板开的洞里掉到了他的沙发上。“大马路上怎么会有洞！这个洞又怎么会通到斯斯斯斯塔克先生？！！”

“斯蒂芬！我需要你！”托尼站在斯塔克工业大楼的走廊上吼了一嗓子，果不其然拐角冒出了一个野生的奇异博士。他小跑着过来，头发还有点乱，“怎么了？”

托尼一把把他拽进了大楼的逃生通道，随手甩上了门。斯特兰奇有点紧张，“托、托尼？”

被叫到的人没有回答，只是摘下眼镜，朝他身上靠过来。他的脑袋抵着奇异的肩膀，“好累。靠会儿。”

斯特兰奇感觉心都化了。他停了一会儿，默默伸出手轻轻抱住了怀里的人。安全门外走廊上嘈杂的脚步声谈话声广播声全都离他们远去，黑暗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过了一小会儿，托尼在他脖颈间蹭了蹭，深吸一口气，“好了，充电完成。我要继续工作了。”他从奇异的怀抱中挣脱，拉开安全门，回头眨眨眼睛，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服务很到位，记得电话我！”

奇异低下头，认真思考用阿戈摩托之眼反复体验刚才那几分钟的可行性。

——当然是零。

于是几分钟后他只好乖乖坐在至圣所电视前面看托尼开新闻发布会的直播。斯特兰奇盯着屏幕上意气风发充满自信的大总裁，觉得自己好委屈。你们知不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刚才可是把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在安全通道里这样那样了！禽兽！他的发胶还粘在我胸口呢！

“斯蒂芬我想吃史大颗疯狂榛果冰淇淋！”

斯特兰奇嗖的一声从电视前面消失了。

这人完了，王摇摇头把爆米花放在桌子上，换了个台津津有味地看起电影。

*

很痛。

穹顶浓黑似墨，曾经的高楼变成废墟残垣。空气中全是铁锈的气息，托尼扔掉残损的盔甲，支撑着遍体鳞伤的身子在建筑碎块中蹒跚前进。

怎么会谁都找不到呢？

他的通讯器全是杂音。

托尼停下脚步。他盯着脚下被泥土和血液脏污的土地直到双眼盈满生理性泪水。接着他蹲了下去。

他用双手挖掘。

锋利的石块和断层划伤他的手指，鲜血滴进土中化成一点暗黑色的污迹。他不停地挖着，直到触到那一抹柔软的冰凉。

然后他才发觉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的尸坑里。这无边的大坑被无名尸体填满，青年、老人、孩子，所有的尸体都扭曲着五官，静默地尖叫。

不。托尼退后了一步，脚下踩到一块坚硬的东西。他僵硬地低下头去——那是战争机器残损的盔甲。

他脚下是由同伴尸体堆成的小丘。

“不……”

“你怎么了，托尼？”

肩膀被温暖覆盖，他转过头去，看到奇异博士关切的目光。所有的尸体都消失了，只有他和奇异坐在某个星球红色的土壤上，肩并着肩。

“没事了。”斯特兰奇自说自话，“有我在你身边……”

他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在空气中化作尘埃。

“不——”

托尼喊叫着从梦中惊醒。他坐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他又做噩梦了，自从那一战之后，只要他还有力气做梦，就会梦见这个情景。所以他宁愿通宵达旦工作，也不想入睡。托尼深呼吸几次，平复下心跳，摸过床头的药瓶子倒出几片药吞了下去。

房间空荡荡的，在黑暗中一片死寂。托尼握着自己颤抖的手，无论如何也安定不下来。

“斯蒂芬。”他鬼使神差地叫道，“斯蒂芬。”

这么轻的声音，还没传出几米就被黑暗一口吞噬。

托尼叹了口气，慢慢地把脸埋进自己的手里。他想他只能像以前几十个日夜一样把今晚熬过去。没关系的，这些痛苦不足以杀死他，还差得远呢。

滋。

空气中传来轻微的响动。托尼抬起头来，看到半空中闪耀着小小的金色火花。

呲呲——

那火花划出金色的曲线，组成一个小小的圆圈。圆圈在空中不断旋转着，接着越转越大，越转越亮，光芒将整个房间照亮。

奇异博士出现在圆圈另一边。他似乎身处另一个时区，阳光从他身后洒了进来。法师逆光而立，红色长袍在空中飘扬，他的指尖萦绕着金色光束，眼睛里倒映着闪烁着的点点光芒。

“托尼。”

斯特兰奇往前跨了一步，走进了钢铁侠阴暗的房间。圆圈在他身后关闭，隔绝了那边的阳光，而奇异的眼眸却依然明亮。

“怎么了？”

托尼只觉得自己强撑起来的防线在看见奇异的一瞬间就全部崩塌。他从未感觉过如此的疲倦、悲伤、痛苦、委屈和……安心。他耷拉下胳膊，撇了撇嘴角，声音里的哭腔把自己吓了一跳，“斯蒂芬……”

高个子的法师一下子慌乱了起来。他赶紧俯下身来朝床上的人伸出手，斗篷搭在身边将两人覆盖，“托尼？你还好吗？”

托尼闭上眼睛，任凭自己倒在那臂弯之中。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