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阳#花店

 前几天在花店看到一个北欧汉子的脑洞。
 OOC了OOC了对不起写成了烂言情。

 “我想开个花店。”
 冈纳说这话的时候刚刚从手榴弹爆炸半径内堪堪滚出,身上的黑色战斗服被泥土和血迹污的一塌糊涂。道路放下枪揉揉因为近距离爆炸产生耳鸣的耳朵,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啥?”
 浓烟滚滚中大块头的脸上血和灰掺杂,新旧伤痕让他显得十分狰狞。冈纳捞起机枪向对面挺进过来的敌人一通扫射,于惨叫和爆炸声中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我说我想开个花店。”
 “卖脑花么……”
 啪,道路闪闪发光的脑门被糊了一个黑色的大手印。

 每早买支鲜花是阴阳很久以前就有的习惯。没有任务的日子他会起得很早,跑到几条街外的公园里锻炼。那里经常有打拳的华裔老人,阳喜欢和他们攀谈,他喜欢那种与佣兵生活互补的平静感。然后他会去公园边的花店买几支花,也许是石竹也许是金鱼草,或者随便什么他叫不出名字的、色彩明丽的鲜花。这也许有点像女人的爱好,但阳喜欢自己家里有点清新的东西。这让他感觉自己是在生活,而不是简单的、只是生存。
 就算总是出任务、四处奔波厮杀,阳也总希望自己的生活能井井有条。于是即使两天没合眼,出完任务的下一个早晨他还是早早起床。晨练的老人仍在那里,看见阳过来远远的和他打招呼。如果哪天自己再也回不来,这几个老人也会偶尔想起自己吧。阳这样想着,冲他们微笑起来。
 “啊,阳先生又要去买花了是吧?”临走的时候老人笑吟吟地对他说,“听说那花店换了店主,生意比往常更好了,你最好快点去,不然好的花就要卖光啦。”
 阳便也与他挥手再见。
 远远地看去那花店果然换了招牌,以前花花绿绿的牌子换成了木牌刻字。阳不由得感叹新店主有品味多了,然后他走近,就看到了那家店的新名字。布满木纹的牌子上刻着藤蔓般的花纹,在那花纹间是花店的名字,只有一个词——
 “Yang”
 那是他的名字。
 阴阳皱着眉头推开玻璃门,门上挂着的风铃声音清脆,而繁花中低头读书的店主也闻声抬起头来。
 “嘿。”
 等等。阳瞪着那个分外眼熟、脸上有道刀疤的北欧大块头。
 那是冈纳,他的前队友。一头服帖的金发梳的整齐,高耸的眉骨鼻梁间架着一副黑色眼镜,镜片下的眼睛湛蓝而满含笑意。他穿着仿佛上世纪大学生才会喜欢的、有点老气的衬衫和针织背心,膝盖上铺着饱含北欧风情的刺绣薄毯,上面是一本厚厚的精装书。
 这一切让这位店主看起来温和慈祥、甚至有点帅气。但阳的大脑内却在尖叫。
 ——我的天哪,这是冈纳。可这怎么会是冈纳?!
 “阳,是你!”冈纳眼睛发亮地咧开嘴把书和毛毯放在一边,走过来拍拍好友的肩膀,“你咋来了?”
 “你……开了个花店?”阴阳很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是啊,我想我也该搞点副业,没有任务就去喝酒不太健康……”冈纳挠了挠脑袋,不自然地把袖子撸上去。阳从这个动作里找回他所熟知的冈纳,那个蠢蠢的大块头。
 “你开了个花店……店名还是我的名字?”阳笑起来,“你还穿成这个样子?”
 似乎是阳的笑容让冈纳更加不自然,他把金毛揉的更乱了,“是圣诞,他说我开店要穿的和善点,所以我就去买了些和善的衣服……呃,很丑?”
 “不、我只是没见过这样的你……可你还没跟我解释店名是怎么回事。”
 “这个……呃……”
 叮铃铃叮铃铃,风铃声就在这时又响起来。支支吾吾的冈纳找到救星般往门口望去,推门进来的是个满脸笑容的金发姑娘。“嘿罗斯你来了!”他朝她打了个招呼,转头对阳解释,“熟客熟客。”
 阳看着冈纳扯起笑容朝罗斯迎过去,便耸耸肩膀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他之前来买花的时候总觉得这花店里的摆放太不讲究,满地都是成块的花泥、包装纸和修剪下的枝茎。他想大抵每个花店都是这样,却没想到冈纳接手后却把这里打扫得一干二净。所有工具都干净地待在它自己的位置,每朵花都安静的在自己的空间盛开。这里的一切都这么合适,包括带着微笑包装花束的冈纳,就好像是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一样。他甚至觉得在战场上厮杀的冈纳不甚真实,好像他从始至终就是个修建花束、与客人谈笑的小店老板而已。
 “拿好,回去插在花瓶里,别让它照太多阳光、”冈纳把花束放到女孩手里,转头看到小个子男人正盯着自己发愣,“阳?”
 “喔这就是阳先生吗?!”还没等阳作出反应,罗斯倒是一副惊喜的模样。“别……”冈纳试着去阻止,却被罗斯躲开。她轻盈地跳到阳面前,“你就是阳先生?久仰久仰,冈纳开这个店就是为了你呢。”
 “喂,罗斯!”
 “为了我?”
 “是啊!”罗斯点点头,冈纳说找不到你,听说你回来一定会来买花,就买下了这家店,你看连店名都是你的名字。”
 阴阳去看冈纳,冈纳捂脸的动作把罪名坐实。
 罗斯眨眨眼:“那我回去咯!你们好好谈谈!”她嗅了嗅手中的玫瑰,“约翰一定会喜欢这花的。”
 女孩蹦跳着走了,门叮铃铃地关上,店里陷入了沉默。音响里停顿奇怪的蓝调在空气中凝固,冈纳使劲揉了揉脸,转身冲花桶弯下腰,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沉默的冈纳。阴阳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来以为自己很了解这个大块头,以为也就自己能和他说几句话,以为他只会喝酒杀人脑子里什么没有,可那个愣头愣脑的傻大个,竟然会开一家用自己命名的花店,守着一片花海等他回来。
 在阴阳的生命中,从来没有人对他做过这么温柔的事情。
 而冈纳在这时候回过身,手里抓着一小束雏菊,在倾泻而下的阳光里笨拙地笑着:“给你这些,是新运来的。”
 太温柔。
 阳伸手接过,仿佛怕被那金色的头发和湛蓝的眼睛和过于真诚的笑容烫伤似的逃离花店。
 
 失败。
 冈纳没精打采地插着花束,不留神被刺划破手指。在战场上受过那么多伤,却没有哪次这样疼过。他把花扔在地上开始发呆。
 “这样做一定会感动他的!”圣诞信誓旦旦的样子仍在眼前,而他现在开始猜测也许这太莽撞,让喜欢保持神秘的东方人无法接受。
 叮铃铃,门又开了。
 冈纳不情不愿地抬头,因为逆光的缘故眯起眼睛。而阴阳就在那光源中关上门,“我想,你也许需要个店员?”
 叮铃铃。
 冈纳觉得自己心里一定也挂了一串风铃。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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