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笨蛋绿和中城醋坛红的故事。
最近补漫画，看到至白之日里闪闪气呼呼地质问哈尔为什么和塞叔合作，如果我也和逆闪来个英勇无畏试问你会怎么想！然后又问为什么他去就不危险我就危险了！
哈尔说我要保护你！我不能看我最好的朋友受伤！
（然后巴里就被视差附身了……）
哇，瞎了。

“谢谢您的帮助，这次的资料交流对我们很有用处。”

巴里将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跟着他那“闪电侠调查小组”的警局同事走在海滨城警察局锃光瓦亮的大厅里。他颇为无奈地拿着一摞写满他和绿灯侠事迹的档案文件，看着同事和海滨城的警员寒暄。最近对于闪电侠和绿灯侠共同行动的报道渐渐多了起来，所以他那个对闪电侠莫名执着的上司决定和海滨城共享资料，试图从这番联手中找到闪电侠真实身份的突破点。

在这一点上，巴里还是挺佩服哈尔的——毕竟他只凭借脸上那个毫无用处的面罩隐藏身份，却因为太亮而侥幸在资料照片上变成模糊的一团绿光。而这个人竟然还大咧咧地在战服下穿着挂着名牌的飞行员夹克，所以在某次哈尔受到重击昏迷被巴里救出战场之后，闪电侠便发现自己抱着的是一个叫做哈尔·乔丹的、长相俊朗的飞行员。

“嘿！放开我，你们在侵犯人权！”

熟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巴里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到不远处某个非常眼熟的家伙正被两个气呼呼的警员粗暴地摁在桌子上。没穿战服的绿灯侠身上果不其然又是那件旧旧的飞行员夹克——像在放假期间依然坚持穿校服的学生一样让人难以理解。看见那家伙引以为傲的俊脸上挂了彩，巴里叹了口气走过去，“怎么了先生们？你们在侵犯他的人权。”

那两个警员抬起头来，刚好看到跟着巴里走过来的他们的头头。海滨城警长很没面子地呵斥他们：“我们是警察，不是打手！快放开他！”

警员唯唯诺诺地放手。哈尔直起身子来轻蔑地整整衣服，被带走的同时还不忘挑起嘴角朝巴里眨了眨眼睛。真是拿这个人没办法……巴里摇了摇头。

“你认得那个人？”同事好奇地询问。

“不，不认识。”巴里微笑着将视线从哈尔消失的地方移走，“我们走吧。”

“嘿，医生。”

白天的物证勘查十分顺利——巴里顺利地引导同事们追踪去了错误的方向。他婉拒了晚上的饭局，一个人走在海滨城潮湿的晚风里。听到声音的时候巴里都没意识到这是在叫他，但他随即就注意到了不远处倚着墙冲他微笑的哈尔。巴里的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我不是医生，我也是警察。中城警局的物证技术专家。”

“好吧，警察……”

“巴里。巴里·艾伦。”

“巴里。”哈尔笑了起来，那是没出现在绿灯侠脸上过的一种非常轻佻的表情，这种陌生的吸引力让巴里清晰意识到这是哈尔乔丹，而不是和他一起并肩战斗的绿灯侠，“哈尔·乔丹，叫我哈尔。今天真是感谢你保护我的人权。请你喝一杯？”

“我很乐意。”巴里也微笑起来。

“所以……哈尔，白天你犯了什么事？”

哈尔选的酒吧相对比较安静，驻唱乐队背靠玻璃窗外城市色彩斑斓的夜景，在昏暗的橘色灯光下哼唱着慢节奏的老歌。巴里坐在吧台上，偏过头去笑着和坐在他旁边的哈尔搭话。

穿着飞行服的男人不好意思地将额头垂下的一缕棕色卷发撩到耳后，“呃，只是揍了几个混蛋……你知道的人，类似见义勇为。你呢？中城的物证专家跑到海边小城来调查什么？有你感兴趣的物证吗？”他转移着话题，巴里感觉作为“哈尔”，绿灯侠说的每句话都有种在调情的感觉。

“有啊，比如在海滨城飞来飞去的那个绿色的家伙。”巴里边说边观察着哈尔的表情，后者果然一下子集中了注意，这让巴里感觉很有趣，“我们中城组织了个闪电侠调查小组，研究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什么的。最近绿灯侠和闪电侠经常联手，我的上司感觉能从这关系中找到突破点。我倒是没看出什么……”

“绿灯侠和闪电侠？”哈尔喝了一口酒，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假笑起来，“他们能有什么关系？闪电侠甚至都不会飞。”

巴里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哈尔为什么会试图撇清他们的关系，“但是我拿到的报告说他们一起合作了很多次，配合也挺默契的。”

“现在的新闻报告总是抓噱头，一个小细节就做大文章，我倒觉得根本没这回事儿。”哈尔又喝掉了一杯酒，眯着眼睛冲巴里笑，“干嘛提那些无趣的英雄们？我们来聊些别的吧。”

巴里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干。

哈尔感觉闪电侠最近很奇怪。平时极速者经常会聒噪地说个不停，幼稚地求他让自己扮坏警察，还会为此跑到世界各地给他买奇怪的特色食物。但不知道从哪天起，小笼包寿司俄罗斯硬糖法式布丁都没有了，闪电也只是沉默地教训坏蛋，战斗一结束就飞快消失。哈尔甚至都没法叫住他谈一谈问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只好约了巴里——那个他总有种莫名熟悉感的中城警察。他古板的可爱，很温柔又很认真，哈尔不确定自己到底想和他有什么发展，但有他在身边哈尔就会觉得安心下来。

这让哈尔感觉矛盾。事实上他已经暗恋自己的战斗伙伴很久了……但闪电侠突然的冷淡又把他推向温柔的巴里。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吗？是因为他们拥有同样湛蓝的眸子和温和的声音吗？他爱闪电侠的自由，又爱巴里的规整——哈尔觉得自己快要被撕成两半，他想他大概会被星蓝石处刑了。

巴里加了会儿班，离开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了。他刚走出大门就看到阴影里蹦出一个高大的男人：“嘿巴里！你下班真晚，我都要饿死了——”

巴里下意识地想绕开他，随即想起自己现在并不是闪电侠。他只好假装惊讶地看向哈尔：“嘿哈尔！你怎么来了！”

“我来中心城办事，顺便看看你。警察下班都这么晚，还是你太敬业了？”哈尔在路灯下露出自得的迷人微笑，“走吧，加班之后再独自吃晚餐也太惨了吧，就让乔丹先生来拯救你的夜晚！”

不知怎么的，哈尔来找他让巴里更加生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总觉得哈尔在私下里瞒着闪电侠见他。随即他又惊讶地想，天啊巴里，你这是在吃自己的醋吗？神速力也解决不了他一团糟的脑袋，巴里把自己从纠结中扯出来，却发现坐在对面的哈尔已经默默喝了不少酒了。

“哈尔，你有什么烦心事吗？”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和这个花花公子有再多接触，但巴里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哈尔抬起头来，巴里不常看见那双藏在面罩后面的焦糖色的眼睛，但它们看起来真的美极了。

“呃、事实上，是关于我的一个朋友——工作同伴。”哈尔垂着眼睛将视线在桌子上漫无目的地飘移，“我们关系一直都很好，但最近他突然疏远我了……”

关系很好？我甚至都不会飞！巴里愤愤地想，“只是工作同伴而已，如果没妨碍你的工作就不用在意了吧？”

“但是……”哈尔看起来很纠结，“他对我很重要，非常重要。”

巴里的心像是突然被上紧了发条，扑通扑通地加快了跳动。他想自己如果用神速力心跳的话一定会老得很快，又觉得自己在这时候走神实在是太蠢了，“你喜欢他吗？”

“什么？不！”哈尔像突然惊醒一样慌乱地解释，“不我不喜欢他！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喜欢男人，但不是他——天啊，我今晚真是说了不少蠢话。原谅我巴里，我最近思绪真是太乱了。”

又是极力撇清的态度，巴里的心跳着跳着就跳进了深谷。

但是，那颗心在一片黑暗的谷底发出微弱的光亮，

至少我对他“很重要”。

哦巴里。你真是太可悲了。

“绿灯侠，我们得谈谈。”

巴里站在房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神速力导致的风刮倒在地、正挣扎着飞起来的哈尔。本来在哈尔旁边的绿箭侠也莫名其妙地瞬移到了金丝雀的机车后座，不过他没什么意见地顺其自然了。

“怎么了，闪电？”绿灯飘在那里，“好久不见。”

“是，你都忙着和那个嬉皮士怪胎去解救星城钉子户了，还有那个红皮肤的灯侠？连我都知道你们的领地饬令。”闪电侠抱着双臂。

“闪电，你又为什么生气呢？”哈尔似乎被激怒了，“我想我和谁一起行动还由不得你来管。”

“我只是不喜欢绿箭侠对待你的方式。他在试图让你怀疑你自己，而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很理解我，闪电。你不用这样刻薄。这一切是因为我最近没和你一起行动吗？我以为你期望这样，毕竟你总是在疏远我，我想也许你看不上我的行事方式。”

“是你想和我撇清关系，哈尔——”

意识到自己失言，巴里猛地住嘴，但哈尔却还是听到了，“你知道我是谁？ ”

“你总穿着那件写着自己名字的飞行夹克，灯侠。”巴里掩饰着，“你的面罩也聊胜于无。”

“好吧。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要知道你是谁。”哈尔用灯戒作出的手去掀巴里的面罩，而后者却因为心情慌乱没来得及躲——下一秒钟极速者的红色头罩被摘下，金色短发乱糟糟地暴露在空气中。

“……巴里？巴里·艾伦？”哈尔比想象中还要惊讶，“我早该知道，那双蓝色的眼睛……”

“现在扯平了。我想我可以走了。”巴里伸手想把面罩带上，但哈尔却向前几步抓住了他的手腕。

“巴里。”他认真地注视着巴里的双眼，“我喜欢你。”

巴里惊讶地瞪大双眼，被突如其来的告白震惊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早该发现是你的……一个人怎么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呢？！我真是傻透了才会在你面前想着巴里，在巴里面前撇清我们的关系……”哈尔发现这几天都是在自寻烦恼，懊恼地念叨着。

“可第一次见'巴里'的时候你也说过，'闪电侠甚至都不会飞'！你知道那多伤我的心吗？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巴里并没有被他的情话迷惑，仰着头质问。

“巴里。”哈尔叹了口气，“灯戒选中我，是因为我无所畏惧。人容易变得勇敢，当你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时候。所以我试图远离我重视的人……这让我远离失去他们的恐惧。”

“你真是个胆小鬼。”巴里无奈地揉揉他的棕发，“你该对我有信心的。”

哈尔的眼睛亮起来，“巴里？这么说……等等，你之前是在吃醋吗？对于绿箭，还有赛尼斯托？”

“闭嘴哈尔——”

绿灯侠扯住了要逃走的闪电侠的兜帽，揽着他的腰飞上了天空。

“嘿你要带我去哪！”巴里挣扎着，“放我下来！”

“带你去看星星。”哈尔转过头来露出一口白牙，“你喜欢哪颗就给你摘哪颗。”

“哈尔。我不是小女生，这话肉麻死了。

“好吧——”

“不过我比较喜欢那颗亮闪闪的韦恩公司的卫星。”

某个黑暗的洞穴里回荡着某只蝙蝠打喷嚏的声音。

“祝福你！”给第十五间次卧的第六个卫生间瓷砖勾缝的阿尔弗雷德愉快地说。

the end